加上硕王府那头添点子力也算是万事齐活了,只等着本宫腹中孩儿生下来便能够再复过往荣光,可眼下呢?受委屈?她一个固伦公主走到哪儿能受委屈?偏偏就要自产自销活这一亩三分地里头?呵,她以后委屈是肯定不会受了,硕王府那些个东西也少不得把她当祖宗一般供着,可是他们倒是互利互惠得了个好,本宫却是得了什么?咱们富察家却是得了什么?”
“主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公主也是您亲生女儿,又留了京师隔得这样近,以后总是会有想不到用场……”
“用场?呵,先是一出生就克死了自家兄弟,再是不受六宫所爱,宁寿宫慈宁宫那两个老情愿养下别人家孩子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眼下里又这样晦气让本宫所求皆是不成,你说她还能有什么用场?”
“主子,您可悠着点呐,御医们说这孕妇是不能动怒动气了,您这般若是伤着了肚子里小阿哥可怎么是好?”
“哼,罢了,本宫只盼着她以后能出息点别一帮子家生奴才都压不住还要来烦扰本宫就罢了,不管怎么说也是本宫女儿,若是过得太不像是个样子传出去也不利于本宫名声,回头你将那嫁妆册子拿来我好好瞧瞧。”
于富察明玉而言,虽然对和敬宠爱不比对永琏和肚子里这个还未出世就给她带了好运孩子,可是毕竟是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便也从未苛刻过,只是这会儿是因着被这突如其来旨意给气昏了头脑才将心中怨气全部归结到了和敬身上,可是她想着说完就罢了,自家女儿还是自家女儿总归是少不得要上心操心,却不料一席话全被身屏风之后和敬给听了个全,心里头有了计较——
“今个儿听到这些谁也不许乱传出去,只是下次硕王福晋进宫时候告知我一声,有些事儿既然靠不了别人,便也就只能靠自己了。”
“是,公主,奴才知道了。”
富察明玉等人无所知觉时候和敬算是将多年来种种都忆上了心头,记上了一笔离了些心,而不知不觉之中,半年时间也是一晃而过,公主府已然建成各项婚礼仪亦是安排妥当,个万里无云晴朗天里,身穿凤冠霞帔及固伦公主品级礼服和敬终于登上了喜辇,第一次走出宫门,第一次拉开了这世界上另一扇大门——
“公主,您不要紧张,马上就要到了,奴才方才看到前头额驸爷已经下马了,那硕王府众人也已然公主府门前立着规矩准备向您行礼了,待会儿您只要按着喜礼嬷嬷指引来做便行了。”
“嗯,本宫知道了。”
坐喜辇之中和敬明艳照人,通身气派之中还带着些许小女儿娇羞,听着贴身嬷嬷话,心中是带上了些期待和憧憬——
“齐嬷嬷,你觉得,你觉得额驸看着可还算个良人?”
“您这话说得,您身为中宫嫡女,身份尊贵非常,宫中哪位能够越得过您去?若不是个拔尖主子爷和主子娘娘怎么会放心将您托付给他?”
齐嬷嬷并不知道富察明玉和雪如之间那些个来往,再加上又是大喜日子自然是将话儿怎么好听怎么说——
“奴才虽没近处仔细瞧过额驸爷,可是打远看着倒还真是个一表人才,与您啊,还真是天造地设一对儿!”
“真么?”
和敬心里头对富察明玉存着疙瘩,可是想着对方自己出门之前声声叮嘱和那差点烫坏了自己手一打银票以及那洋洋洒洒十里红妆,心里头到底还是暖了一些,听着齐嬷嬷这话也安心了下来,只是她这头安了心,走前头富察皓祯却是全然顾不上她,心里眼里都只有那个委委屈屈站自家额娘身后白吟霜,而白吟霜看着这自己一辈子也享不了荣光滔天排场,心中亦是酸得不行,只能隔着众人与同样看向自己富察皓祯远远对望,以对方情真来安慰自己落寞——
“公主驾到,众人行礼!”
随着喜礼太监一声传禀,众人整齐划一拜倒,和敬慢慢走下了喜辇占据掉了白吟霜所有目光,说起来白吟霜原本也算不得很爱皓祯,一切多是为了利用为了达成自己心中所想,可是看着对方身边站上了另外一个人,看着那人满身富贵满身大气,白吟霜恭敬垂下眼眸之中却是飞划过了一丝妒色,而再想到香绮意有所至说一旦公主进门她就再也没有任何地位话,这份妒色又不由得转变为了一丝厉色——
公主又如何,出身尊贵又如何,既然你挡了我路就不要怪我对你心狠手辣,让你一世孤独!</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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